新年好╮( •́ω•̀ )╭抱歉这次拖了这么久
#本章有原创人物,活不过五章,可以放心。
#略微有点点太宰的戏份,但不多。
#先找爹@—紙巾睡覺筒—@咕天乐是纸巾老师的点梗!以及非常感谢两位爹爹去年一年以来的照顾!!我爱她们!
#感谢陪我聊剧情聊到很晚的鬼步老师!@鬼步君GB
中岛敦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闲逛,他随手拿过侍者盘里的酒杯,里面猩红的酒液看上去和真的血液没两样,倒是衬极了来这里靠喝人血食人肉发家的不正路的商人。中岛敦抿了一口,确认里面没有加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,也就没有要将之倒掉的想法——那样太过明显,所有人都是来找乐子的,要是里面真的加了什么料他也只能换给某个到场的宾客。
他不能这么快就暴露。
中岛敦不动声色地向他今夜的任务目标靠近,那个中年男性的样貌他早已烂熟于心,在一群同样油头粉面大腹便便的男性里中岛敦很轻易地分辨出他,他不可能会忘记和那副血腥而惨绝画面划上等号的男性。
“亚述先生。”中岛敦向他举杯致意,手臂微微抬起袖口下滑,露出一节藕臂。那中年富商倒是不惊讶自己被人认出,只是抬抬手臂让环着他胳膊的流莺下去。
那流莺知趣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多看那个站在帝诺身后的男孩儿一眼,是个好看也耐看的青年。她犹豫想开口对中岛敦说些什么,但还是没有多嘴出声。
她只是在可惜,这孩子要是给亚述这混蛋糟蹋了……那可真是暴殄天物。
“我可爱的小先生,请问你有什么事吗?”亚述本在想哪家公子哥跑来这里拉帮结派的,毕竟中岛敦谈吐得体,他一开始也不会将他往哪个方向去想。可当他注意到中岛敦颈上的项圈。
紫金色眼眸,只及自己肩膀的高度,单薄未长开的少年身体,以及一个拍卖品的身份。
“做笔交易如何?”中岛敦眉眼弯弯,一副精打细算的小狐狸模样,“说说看。”谁敢说一见倾心与色相无关呢,亚述被勾起兴趣,好整以暇听着少年接下来要说的话,“我希望您能在待会的拍卖上将我拍下。”“为什么?”亚述不相信这少年不曾听说过他的事迹,自己名字代表的不全是财富。
“因为这个。”
中岛敦将T恤领口往下拉,他肩头有几个针孔,因先前不知道注射过什么,淡青色的血管发着肿,亚述大概明白了他的来意。可是这会场里面不乏经营这个的“商人”,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?亚述做了个烫吸的动作,中岛敦却摇摇头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亚述不禁怀疑他靠近自己的真实目的,自己是偏好这类的男孩儿更甚于幼童没错,但他喜欢的是那种干净的,这个小孩一看就动机不纯,他马上提起了万分警惕。
中岛敦无言叹息,过后看着一脸警觉的中年男人缓缓开口,“我只是一份‘礼物’,亚述先生,我仅代表的是一份诚意,代表将我送来的人的诚意,或您认为是示好的信息也无妨。”他本以为他都敢这样作践一个未成年的男孩,刑罚也没有降临在他头上,那应该不会有太多顾及的。“而且您的收入似乎并不如账面上写的那样,我猜,您应该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从事运输业的商人。”
毕竟只靠运输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年让资产膨胀数倍乃至数十倍的。
中岛敦在调查有关亚述的资料的时候就心存怀疑,他所注册的公司账面资金流入远超过阈值。而其他有关他的信息再往深里查就是一片空白,包括他从大洋彼岸到他在这篇城市扎稳脚跟的几年里,这期间他做过什么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,没有任何记录。
这未免隐藏的太好了一些……看上去像是被人为删除过,他想。
“您怎么想?”
中岛敦在赌,赌一个可能性,赌他的戒备心,赌注就是他自己。
“我可以相信你身后的组织绝对是满怀诚意的。”亚述很轻佻地用右手食指抬起中岛敦下巴,“但你的诚意,亟待验证。”他打了个响指,这期间有端着瓶开封的红酒的使者走来,接过中岛敦原本拿着的酒杯将里面原本的酒水倒掉,重新给他倒了杯。
“喝完它,我就收下你的诚意。”
“敦君。”耳麦里久久未开过口的太宰治出声,“听我说,不要喝。”他不知道那酒里会加些什么东西进去,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总是没错的。
但中岛敦并没有迟疑受阻于太宰治的话语,而是一口气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。他清楚的明白自己选择这样的方案应该要做出怎样的牺牲,他骨子里有不啻芥川龙之介的固执,他认定的事,即使撞了南墙他也不会回头。
在听到耳麦里传来的是中岛敦清晰的吞咽声,太宰治怒火中烧,但那并没有将他烧死,反而更加清醒。他摘下耳机,向他的光跑去,哪管任务成功与否。
“好孩子。”亚述接过中岛敦喝空的酒杯,顺手放到在一旁等候的侍者盘里。他拍了拍中岛敦肩头,手有意无意摩挲他肩头的针孔处,“待会的拍卖上,我会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拍下你,这是我的诚意。你的组织应该感谢你的付出。”这期间有工作人员带找中岛敦去后台报道,她领着中岛敦朝这位商界巨鳄鞠了一躬后离开。
“你倒是聪明,提前给自己找好卖家。”那个带他离开的人是刚刚的评估员,“你难道就不知道,你落在他手上,你会死的!会死的你知道吗!”评估员小姐在原地焦躁地转着圈,话语里慢慢都是对他不成器的谴责。
“我知道。”中岛敦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说明天天气一样。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我不怕他,因为那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。”中岛敦摘下眼镜用自己的T恤擦了擦,他能感受到她言语里偏袒的善意,却不愿再多说些什么,大家都有难以开口的苦衷,何必言多必失?中岛敦朝她露出带有安抚意味的笑,“同样的,我也不会死在他手上,因为那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。”